缘璋接着
:“父亲不肯让官府入伙私营,江玉珉便扣下赈灾粮,
得百姓和其余官员不停向父亲施压。”
柳青竹依旧沉默,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可他们不知,那满船的粮箱,有一半是空的。”
柳青竹心中诧异,不动神色瞥了神色黯然的少女一眼。李缘璋垂眸盯着自己鞋尖上的泥点,苦笑
:“江家在苏州如日中天,都说江浙年年好收成,可再
沃的稻田,也扛不住如此苛捐杂税。江玉珉为了
稳官帽,苏州往北、直到汴京,不知要用多少银子铺路,而这钱,只能压在百姓
上,此次他不仅要从私营捞油水,还要从苏州商会上咬下一块肉来,其余成员敢怒不敢言,只有我家敢,如果不趁着此事彻底将江玉珉拉下台来,只怕日后......只可惜,苦了这些百姓。”
柳青竹抿
不言,将干燥的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以示安抚。
的泪滴落在
上,李缘璋
了下鼻子,泛红的双眼望向她,轻声
:“美人,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问吧。”
李缘璋一顿,再次压低了声音:“你真的,没有杀人吗?”
“......”
良久,柳青竹嘴
轻碰:“未曾。”
“好,”李缘璋
出一抹浅笑,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我信你。”
柳青竹沉
片刻,从腰间
出一把匕首,掷于二人之间。
“当时,柳花莺病入膏肓,瘦得
包骨
,她曾托付我一件事。”
“何事?”
“求我杀了她。”
“......”
“之后呢?”
“我不敢,更举不起那把匕首。随后她像是回光返照,从床上一跃而下,握住我的手,生生将刀锋刺入心口,
的血,淋了我一
。”
李缘璋双目圆睁,错愕地望着她。柳青竹偏
,嫣然一笑:“听起来很假吧?”
“......我说了,我会信你。”
柳青竹笑容不减:“信与不信,我不听你说的,只听你的心。”
“我......”李缘璋红
微张,几
发话,终究没出口。”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柳青竹笑着摇了摇
,耳侧青丝垂在肩上,“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我能向你打听一件事吗?”
李缘璋坐直
子,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