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锦好奇地问：“他们说什么照片？你抠掉了什么？”

程铮仿佛想起了什么，悄悄凑到苏韵锦耳边说：“他现在是我表姐的男朋友。”

章晋茵看向儿子，“你没事了，我也要回去了。看你，手好像长别人上一样……知你不耐烦，说吧，你现在是回你舅家还是去那套小鲍寓？”

“是啊，居安，好久不见。”苏韵锦说。

苏韵锦看他的样子已猜到几分，既好笑，也为之动容，叹了一声，“程铮，我究竟好在哪里，真的值得你这样？”

“韵锦，好久不见了。”一直笑看着这一幕的沈居安这才对苏韵锦打了声招呼。

章粤临走前不怀好意地交代程铮，“回去后悠着点啊，有什么不懂的记得问你表姐。”见程铮虚晃了一下拳表示警告，章粤笑嘻嘻地钻进了车子里。

苏韵锦忙回以笑容。

他们走吧，别留在这丢脸了。”程铮向一直沉默着的中年男子求助。章晋萌，这个苏韵锦以往只是在财经杂志上见过照片的男人爱莫能助地拍了拍外甥的肩膀，说：“说句实话，阿铮，刚才那句话你确实说过，连我都记得，至于什么‘抠掉的照片’，我没看过，不好评价。”

回到公寓之后，程铮还是紧紧地黏着苏韵锦，好像一松手她就飞了，“这次不许再说是场误会，即使是误会，我也不会让你走了。”四年前那告别的一吻留给他的隐痛至今还在，狂喜过后一场空的失落他不想再尝试，恨不得自己的一分和她长在一块儿，她便再也不能离开。

程铮当即表示要回公寓，章晋茵也不勉强，遂让司机送他们回去，自己则和弟弟、侄女一块儿上了沈居安的车。

程铮撇了撇嘴，说：“你倒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好。长得一般般，格尤其别扭，犟起来的样子简直欠揍，实在没什么好的

“程铮，你叽叽咕咕说什么？我都还没开口呢。”章粤牵起沈居安的手，对苏韵锦笑：“关系有些混乱吧，所以我就说，人生就是要这样才彩嘛。”沈居安看着章粤，眼里是情人间特有的亲昵。

“别听他们胡说。”程铮糊其辞地说，他才不会告诉她那张相片至今还在自己钱包里。

果真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就连角色的变化也那么莫测。曾经她和沈居安牵手走过校园小时，何尝会想过这一幕，他们分别站在不同的人边笑语晏晏。然而奇怪的是，苏韵锦并不讨厌这个叫章粤的大小姐，甚至觉得她举止一点也不矫造作，格活泼却又亲切。

章晋茵对苏韵锦笑着点了点，算是正式打了招呼，“我那没出息的傻儿子不知念叨了你多少回，我这个妈的耳朵都起了几层茧子，他从小无法无天惯了，你多担待些。这下好了，我们都不用再受这份神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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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锦脸上慢慢泛起了笑容，多少卸下了一些戒备。看得出来，程铮是在一个被众人关爱、幸福宽容的家庭长大的小孩，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家庭环境，才让他格里多了一份不不顾的孩子气。

沈居安终于臣服于章粤的石榴裙下，苏韵锦想知的是，他究竟是臣服于感情，还是抵挡不了“章粤”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诱惑。尊严，爱情和梦想究竟哪个更重要，想必他已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