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齐回过神来，角微微扬起，将她揽在怀里安抚着她：“没事。”他顿了顿，碰了碰月宜的额问她：“那你这些日子不舒服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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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修齐忽然想起沉星曾经的那句话：如果月宜不是人类，他也会一如既往地深爱着月宜吗？原来如此。他只当是沉星考验他，却不知原来事出有因。他确实一开始有几分惊讶，可是片刻后他就冷静下来，月宜放下了，见他双眉紧锁，心底无端一沉，怯怯地解释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我不是妖怪……”

吕修齐探出手摸了摸水温，见她眉微微舒展开来就柔声询问着：“要不要再给你加一些热水？”

“我们现在就走，先去我的卫将军府。”吕修齐低下对上月宜讶异的眼眸，“这里快加鞭赶回到将军府一天时间足够了，回到府里，咱们想办法。”他说干就干，当下就和赵曦他们说了一声独自一人带着月宜往卫将军府赶去。月宜上的痛楚几乎快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她的指甲掐住手心，却咬着不肯让吕修齐分神。吕修齐见她整个人瑟瑟发抖，嘴如同涂了一层霜，他只能心疼的一边安，一边加快速度。当月宜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吕修齐终于赶回了卫将军府。

吕修齐“嗯”了一声，禁不住心里的讶异，还是去摸了摸她的尾鳍，小姑娘感的很，下意识

吕修齐放下心，他站在浴桶旁，居高临下望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她是传说中的鲛人，神秘而又美艳，一颦一笑都魅惑着他的心。“那么，你到底是谁？”吕修齐终究还是好奇地问出口。

韩叔一看二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也是吓了一。月宜虚弱的被吕修齐打横抱在怀中，吕修齐脚步匆匆地往自己房间去一边吩咐：“快去把浴桶里盛满水抬到我房间来。”

吕修齐手臂稍稍收紧：“那之后呢？”

“一天。”

月宜摇摇，没有回答。

“嗯。”

“我住在深海中，是，是九公主。”

“还有多久？”

他进了屋，小姑娘虚弱无力，吕修齐给她把下的衣服脱了，她的双……不，那已经是一尾漂亮的尾鳍。吕修齐敛下心中的惊奇，外面脚步声响起，韩叔和下人们抬了浴桶进来，吕修齐忙：“你们下去吧，没你们的事了。”言罢，吕修齐阖上房门，绕过屏风，将小姑娘抱入浴桶中。原本有气无力的小姑娘忽然碰到了水源，小子微微一抖，便沉入水中，蜷缩在角落里。她的双眼没什么神采，恹恹的垂下，双闭环抱住自己，上的衣服透了，勾勒出较好的材。向下看去，便是一尾银白色的尾鳍，延伸到尾端，出一点点青色，灯光下如同钻石绽出细碎的光芒。

她这个样子不仅不吓人，反而更平添了一份哀艳和凄美。

月宜微微扬起，笑容温婉：“不用了，我不怕凉。海水也是冷的，我没关系。”她气色好了些，声音也不再是游丝无力。

“你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月宜闷在他怀里温声：“我来到陆上多亏了沉星姐姐的药，可是那药效只能维持半年多的时间，现在时间快到了，我……”

顿，似是有些难以置信。月宜见他如此，便弯下腰挽起，之前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上竟出现了不少斑驳的鱼鳞。她的声音极低，如同尘埃深，透着小心翼翼和彷徨无措：“我住在深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