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少有面人过来，过来也是为了省点钱。像这样出手阔绰的，本没有必要来这里。你到客栈包个小娘们多好，可以整天带在边，又有面子又有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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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一直找了十几家，也没有寻到什么线索。早知就不逞能了，要是耽误了正事，西门庆肯定会怪罪。可她既然把活揽下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只好着继续寻找。

        不一会儿，姑娘们便陆续出来了，七长八短的站成一大排。一个个嘻嘻哈哈的，有的忙着理发，有的忙着系扣子。那些嫖完的客也不走了，都围在边上看稀奇。

        也许是刚接完客吧，如意披散发的，一个人斜躺在土炕上。而且衣襟也不扣，半掩半盖地搭在肚上。见她进来也不招呼，只是把下摆往上拉拉，出一截白花花的大。

        之后她又寻了三四家，最后在一个破庙里看到了。这个破庙早就荒废了，佛、佛碎了一地。再加上满地的破砖烂瓦，给人一种说不清的荒凉和诡异。

自己一个铜板都见不到。卖到这里的都是死契，想要赎得花百倍的价钱，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接客。

        潘金莲只顾盯着口看，一副急色鬼模样。老鸨谄笑：“小哥，你还满意吗？我们家姑娘可好了，一个个雪白粉的。”潘金莲眼一瞪：“这叫白啊？这叫苍白！看着就没吃饱。”

        老鸨还不承认：“哪能呢。她们吃得好着呢，一天三顿小米粥。”潘金莲冷笑：“这还叫好啊？一泡完什么都没有了。”老鸨一听不着声了，尴着脸候在边上。

        老鸨假笑：“那可不行，姑娘们都忙着呢。”潘金莲伸手扔了块银子：“那就别忙了，都来伺候我一个。”老鸨一看喜出望外：“那是，那是，我现在就叫她们过来。”

        等到老得没人要了，就去烧火饭洗衣服。老鸨是不养闲人的，有一点油水都得榨干净。如果谁想逃离此地，一旦被抓就很惨了。因此而死的不计其数，死了就往乱坟岗一埋。

        潘金莲这才问：“你知有个叫如意的吗？我听说她很漂亮。”老鸨脸一冷：“不知。这里名字都是随便起的，谁她以前叫什么。”潘金莲也没有多问，转迈了出去。

        潘金莲一个激灵醒来了：“你是如意吧？”如意“呼”地坐了起来：“你怎么知我名字？”潘金莲不想隐瞒：“如意姐，我是金莲啊。”如意有点幸灾乐祸：“你也被卖到这里了？”

        潘金莲看看没有如意，手一背便要离开。老鸨哪里肯让：“您可不能走啊。不是老跟你嘘，别人家还不如我们呢。不怎样，这些都是正经姑娘。别人家都三十四十了，那子松松垮垮的，不知生过多少孩子了。”

        也许是潘金莲穿得比较面，老鸨对她格外地热情。小哥长小哥短地叫唤，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潘金莲装得很阔气：“我知你有什么样的？把她们都叫出来，我要选个丰满的。”

        没想到会是这般模样，那一刻她差点哭出来。她直愣愣地盯着如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如意也没有认出来：“小哥，要玩就上来呀。站地上发什么愣啊，难要本姑娘抱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