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愣了愣，随即蹙眉：“昨天那个丫鬟是不是错了什么？”

        周述慢悠悠地夹了点菜喂到她嘴边：“这个昨晚上你刚吃了，再吃点。”

        二人一路询访，终于来到邕州最负盛名的纸坊“云麓纸坊”。此坊已有数十年历史，以工细作、纸质细腻闻名，连京中贵人都有人托人购入。

        “我要去吃饭，你别弄了……”

        相思嘴角弯了弯，眉眼间染上几分琉璃通透似的明媚：“那我多给你画几张。”她本以为那张画随他子，大概早已被弃之不顾，没想到竟还留着。

        “刺史大人是怎么说的？”

        周述不置可否，语气不咸不淡：“晚上带你去刺史府赴宴，早点回来。”

        “我不要了……”相思觉得难堪，自己哪里是坐在他上，分明是坐在他的肉棒上，偶尔他还坏心眼地上下弄一番，弄得她连连。就连方才苏禾进来送饭的时候，他的手还在自己屁上了几下，吓得她不敢抬。

样，可今天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得要命。

        “是你着我的鸡巴不肯放。”周述倒打一耙。

        相思小脸上全是泪水，周述拿了帕子给她把上打理清爽之后，弯下腰，在她的朱上点了几下：“好了，这不是让你吃饭了吗？”

        相思再忍不住，子往前伏在桌面上呜呜咽咽得哭起来。没想到周述丝毫不为所动，就这样就着从背后的姿势又了一会儿，把她的花壶满才终于放过了她。

        周述翌日清晨便早早出了门，临行前，他瞥了眼还窝在被中的相思，拨弄着她的耳垂说：“待会儿还是让盛宁陪你出去走走。你上回画的那幅画像不错，有空再帮我画几张。”

        苏禾想要多看几眼，碰到周述冷冰冰的警告目光，赶紧领着下人们离开了。

        相思垂眸思忖，心绪微微浮动。

        相思委屈地看着他，须臾，吐出几个字：“哥哥欺负人。”

        铺中老板见来者衣着不凡，忙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殷勤：“夫人是想作画？我这儿有邕州最好的‘云水笺’，此纸质地细，轻若蝉翼，落墨如春雨物，最宜丹青妙手。”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卷纸张，纸面洁白如雪，透着隐约的纹理，确是上乘之物。

        “刺史大人收了之后说是一会儿亲自去张贴，就打发我回来了。”

        她收回目光，悄然退到一旁，低声问盛宁：“这安民榜是你交给刺史大人的？”

        周述抬脚跨过月

        相思吃过早饭，便与盛宁一出门。正值早市，街人声鼎沸，车交错，空气中弥漫着炊烟与茶肆的香气。二人行至安民榜的张贴，见围观者甚多，也随人挤了进去。

        周述手指一顿，贴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说：“再发，我让你下不来床。”

        掩上门，相思难受地动了动，周述按住她的腰肢说：“别乱动。”

        周述没再多言，扭扫了一眼屋外过往的下人，随口吩咐：“年轻丫鬟不懂事，你自己挑几个中年嬷嬷伺候，妥帖些。”

        这张安民榜想必是临摹本，笔迹虽工整端正，却少了几分官府原件的肃然之感。相思略略倾，目光在字迹间飞快掠过。她自幼在中习学，记忆力很好，此刻心下稍作回忆，便已然辨出异样。

        相思并未细问价钱，伸手轻纸面，感觉不错便让盛宁拿钱买下。老板连声应是，眉开眼笑地吩咐伙计打包。

        盛宁微微颔首。

        相思本还懒洋洋地蜷着子，闻言却猛地坐起，睡意瞬间散去，眼里透着惊喜：“你没把那张画扔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