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一瞬间愣住，随即愤怒地瞪着他，气得眼圈发红：“我没有！”她不满于他的指控，强忍着嘴的疼痛，语气委屈又带了点赌气的味：“你还有青梅――”

        少年又问：“你瞧出什么花来了吗？”

        周述轻笑，语调闲适：“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周述的息在她颈侧，像暴雨前的闷雷，额抵着她的，手掌握住一方沉甸甸的子了几下，声音压得极低，透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一国公主，招蜂引蝶，你还想勾引多少人？僚人少年、崔景玄，还有谁？”

        少年蹲在他侧，见他目光幽深，久久未语，便有些不耐烦地促：“喂，看好了没？要不要我帮你送回去一个？”

        相思一怔，连忙摆手：“这不合适，我可以付钱。”她赶紧低从荷包里翻找碎银子。

        牛角上挂着被上游冲刷而来的破旧渔网，缠绕着几片陶片。铁牛腹甲上的“以工代赈”四字被污泥紧紧淤，透过泥垢映出暗淡的金属冷光。

        少年扬起下巴，眼神带着不服气的倔强：“我这不是戏弄，我是真心的。”他说得理直气壮：“你们汉人不是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我觉得她好，就要让她知。哪日她觉得你不好了，我便可以带她走。”

        少年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手里着那锭冰冷的银子，眉紧蹙，最终只是闷哼一声，转上了堤坝。

        话音未落，便又被他堵住了嘴，挣扎间，珠钗跌落在地，仿佛满天星铺在地面。周述迅速地将她衣服撕了下来，双盘在腰上，甩开子，吐了口口水在肉棒上了几下，便狠狠插入相思的中。

        周述手指微顿，像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他收回目光，缓缓吐出一口气，最终只是握紧了相思的手，顺手将一锭银子抛给少年，然后捡起地上的竹篓，拉着她转离去。

        周述缓步上前，直视着少年坦然无畏的目光，语气平静却透着冷意：“没人教过你，不可戏弄他人妻？”

        不同于以往的温存，这次的吻带着难以言喻的怒意与惩罚的意味，像是在愤，像是在宣告主权，他的牙齿用力啮咬她的，细腻柔的肌肤被咬出了微微的刺痛，隐约感觉裂开了一点。

        “唔――”她微微挣扎，话未出口，便被狠狠吻住。

        回到屋里，苏禾见着周述手里又拎了一篓子美的螃蟹，顿时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盘算着晚膳该如何烹饪，谁知一抬，就瞧见周述一张阴沉沉的脸，顿时像只受惊的狸猫，默默溜得远远的。

        相思原本一直望着周述的背影，见他埋首查验，又怕自己贸然上前会打扰到他。闻言，她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很好吃。”

        相思眼眶发红，胀，气息凌乱，几乎要哭出来。

蹲拨开泥土，那泛着锈色的铁牛浮现眼前，半埋在冷的泥浆之中。

        相思心一，赶忙伸手拽住他，声音压低：“我们走吧。”

        此话一出，相思瞬间呆若木鸡。

        少年立刻从背后取下小竹篓，双手捧到她面前：“我篓里还有的，送你蒸酒吃。这次不要你钱。”

        周述蹲捻起一撮泥沙，指尖轻轻一搓，细碎的沙砾便嵌入掌心，糙得刺人。他垂眸看了片刻，随即抽出佩剑，剑锋一挑，撬开牛腹裂隙，原本以为会听到铅锡合金的沉闷回响，然而那空腔中传来的，却是芦苇杆撑起薄铁的颤动声。这些本该深埋地下七尺的镇水铁牛，竟被草草安置在浅坑之中，牛蹄底的青铜榫卯甚至未曾嵌入岩基。

        相思的手顿住，微微抬眸，眼底透着一丝茫然。

        周述抬眸，冲他微微点。

        少年望着她，忽然大大方方地咧嘴一笑，语气直爽又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率真：“你像我们僚人传说里的月神娘娘，眼睛会落星子。我喜欢你。”

        周述目光一沉，眸色如墨，沉静无波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危险。他的手指已然搭上腰间佩剑的剑柄，薄茧摩挲着鞘口。

        她并非没有被人赞美过，但这般直接坦率、毫无遮掩的话，还是一次听到。更何况，这还是当着自己夫君的面……她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尴尬。

        然而少年却毫不在意地将竹篓直接放到她脚边，神色坦：“我不要钱，真的不要。”

        相思低着进屋，心里仍旧忐忑，正琢磨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却冷不防被周述一把抵在墙上。他的力不重，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强势，冷的手掌按在她肩，炙热的气息近在咫尺。

        少年嗤笑一声，转走回相思旁，歪咧嘴笑，出白生生的犬齿：“夫人，昨天的蟹子好吃吗？”

        “你不能这样说，这样……这样不合适。”相思猛然退后几步，连那竹篓蟹子都顾不得，眼神躲闪，像是被什么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