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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离开之前，自己给他的全都是不好的东西。

        她看到很多家属已经在旁边泣不成声。

        那边挖出了组织送去检测，一个个确认份。

        他说：“找不到我的时候，停在原地就好。”

谢秋水带着哭腔，说话一抽一抽的完全没了章法：“怎么会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他去当沙包，弥补我们犯过的错，弄得一伤……他……他看着我跟你……跟你约会，他一个人，一个人酗酒……喝到胃出血……还没好全又喝……我就说，他就算死了跟我……跟我也没关系……他才……才放弃的……我……我……”

        “是我……”

        他解释：“傻瓜，我改签了……从电视上看到了你，电话又打不通，我就又回来了。你在这站了多久？嗯？”

        雾渐散，旧人归乡。

        她早该原谅程知礼的。

        她的声音又轻又委屈：“我好几天，都找不到你。”

        原来他遇到这种事情，会让她这么难以接受。

        谢秋水又产生了幻觉。

        “小水！”

        大雨滂沱，掩盖了周围的吵闹声，周围的世界都被白茫茫的雾气笼罩，空气中混合着泥土和植物的味。

        他总会来到她边。

        只有谢秋水一个人安安静静得站着。

        谢秋水愣了愣。

        程知礼高187，之前看他的发也长了很多，脸上也有胡渣。

        谢秋水等到绝望，蹲下子，轻轻得唤了声：“程知礼……”

        187高的人，脸上有胡渣。

        “小水！”

        没有程知礼的。

        她分不清是谁的声音，可确确实实是在喊她的。

        无论何时何地。

        即使接近于0，她也要过去，守着那一线希望。

        谢秋水连呼都不敢用力，眼睛渐渐发热，雨水从额上下，可她眼里豆大的泪珠依旧很分明，像珍珠一样一颗颗落，和雨水一同落在地上，狼狈，眼里却有失而复得之后的欣喜若狂。

        因为飞机失事，除了家属，还有很多媒到那边蹲守，交通拥挤，很不方便，现场还下起了大雨，谢秋水撑着伞在围着的警戒线外面等着。

        她听到对方的声音，明明在耳旁，却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仿佛听到了程知礼应了她。

        谢秋水之前所有的伪装，完全崩了。

        随着他的走近，轮廓逐渐清晰。

        有的人很反感这种行为，进行阻止，哭闹生，吵闹声，一天下来基本没停过。

        从下午站到晚上，从晚上站到第二天。

        她顾不上照顾陈煜的情绪，也本没办法在家里等消息。

        那些组织，也是混在了这样的泥土里，多高大的人，也会碎成一块一块。

        不是没有收获。

        他明明已经知错了，明明了弥补，是自己一直过不了那个槛。

        谢秋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手一松，伞直接掉落，大雨打在上，冰冷却让人清醒。

        她想，如果两个人没有那么不堪的开始，一定能有个不错的结局。

        “小水，这事情不是这么算的，你没让他那些事……”

        程知礼看着她脸上的泪水，忽然就明白了很多东西。

        她终于会到了陈煜当初的心情，就算后悔也没用。

        媒对着边哭泣的人拍摄，以拿到最感人的新闻条。

        有人喊她。

        谢秋水低着，看着地上的泥土。

        站了太久，都产生幻觉了。

        谢秋水忽然从他手里抽出手：“飞机坠到了哪个地方？”

        对方上前来的动作在她眼里都很慢，一点点将他的伞移靠到她的上。

        她回过，看到了不远朝着自己跑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