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地煞化，这些普通弟子全变疯，到乱砍，不出多久就要全自相残杀而亡，包括无辜的家眷也要死得干干净净。

        薛牧沉片刻，伸手揪起了地上昏厥的高级弟子，注入一真气助他清醒过来。

        这是邪煞之力，还是……夤夜入心？

        海天阁的高级英弟子，入煞之后显然也强化了力量，居然能挨叶孤影一击还能动。

        这是一个

        海天阁这种级宗门，试炼场本来就很危险。

        一边说着，煞气化为鬼脸，消失不见。

        秦无夜纤手一拂，袖带缠绕，漫天轻舞的袖带层层叠叠，如梦交缠，直接把这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就算救了人，都不知怎么安置，你不安置在哪里，也不知会不会从虚空中出一个入煞者来，把人给砍了……

        空间是乱的，感知的方向是虚的，薛牧依然能感觉夤夜的气息似远似近，却实在不知于什么位置。其实就算能感知也没用，就算感知她就在前面不远，你往前也不知走哪去了。

为什么也有煞？

        薛牧也觉得自己被坑苦了。

        连薛牧也有些糊涂。

        他剧烈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挣不动，这时候戾气满溢的双眼才开始打量面前的对手。

        在这种扭曲空间的地方，他们又没办法直接纵览全局，如果只能靠自己这三个人随机走到哪里算哪里的话，本救不了几个人。

        海天阁虽然在冰窟折损大量英，又出征问剑宗，似乎少了很多人，其实出去的都是锐。还留在海天阁内的包括杂役弟子外门弟子这些，算起来肯定过万人，说不定好几万都有，还有可能存在很多家眷之属，这百里大岛灵秀之地，岛上居民有可能达到二三十万众。

        这俩在某种程度上真的很接近啊……

        话音未落，侧面虚空一阵涟漪漾起，有人影从虚空之中直撞出来，发疯似的挥动重剑，想要扫除面前碍眼的三个人。

        叶孤影一匕点在重剑上，对方直接出一口血来，却不不顾地继续砍杀。

        “修行较高者还有理智。”薛牧伸手搭上他的额：“理智尚存，躯也没变异，这不是被煞附，只是被不知来源的源影响了，诱发了自己心中之煞。”

        “不、不知啊，本来我们的秘法，是一个岛为整的，可扭曲空间的那一刻，似是恰好刮到了附近另一个空间，对撞合进来，结果全乱套了……那个空间里还有极强烈的凶煞之意，都不知从哪来的，可把我们坑苦了……”

        煞起于人心，天然存在，这是煞的起源没错。但人心之恶能引发到他们这样赤红眼睛砍杀的程度，没有一个外力的引子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一个一个救。”薛牧叹了口气，低声：“他们不是被煞附，只是被影响诱发。我们必须治本，时间找到能够影响这些人入煞的源在哪里。只要去除了源，这些人自己都能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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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这会儿已经至少穿越了五六个空间，从弟子寝室到了山门门口，又到了宗门议事大殿，顺手料理了好几批弟子，最后撞进一个海天阁试炼场里。

        “……薛牧？秦无夜？”

        “薛……薛牧……”那弟子迷茫地问：“这是怎么了？”

        薛牧伸手搭在这人的额，一青气闪过，化为烟气不见，这弟子一阵迷茫，继而晕倒在地。

        薛牧紧紧皱着眉。

        那弟子所谓修行较高也不是真有多高，再也熬不住，同样晕厥过去。

        “我才要问你这是怎么了，你海天阁的沧海一粟，怎么会把自己扭曲成这样？”

        第七百三十章千年画像

        “是被煞引发的！”薛牧神色凝重起来：“怪事，这里哪来的邪煞？”

        秦无夜跟玩一样随手把剑摘了，一指点了。

        秦无夜：“这一个一个支离破碎的空间，我们只能随机瞎闯，这要怎么找？”

        “啊啊啊！”一个海天弟子举着大剑疯狂地砍了过来，眼里尽是憎恨和毁灭的意味，令人望之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