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郁比曹珍高半个，把姑娘抱了个满怀，压制着毫不费力，你哪次来我家闹占到过便宜了？

        我就不。既不放手也不听话。

        她妈每次跟她爸吵完架总要去小三家里闹上一回，差不多一年一次，都形成惯例了。刚开始两方人还能撕扯一番，谁也占不到便宜。

        反而发现曹郁的脸白白的，那些青春期分物过剩的痤疮闭口一点都没在她脸上出现，心里泛起了酸水：跟你妈一样下贱。

发的高个子女生附和。

        曹郁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像是在辨别她话里的意思，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满十六了嘛？

        呸，曹珍假模假式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你妈霸占我爸，还花我们家的钱，也十几年了，现在拍拍屁想走？哪儿那么容易。

        听说你妈打算踹了我爸带着你跑路？钱捞够了就想跑？谁给你们的脸？曹珍靠近曹郁，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一丝裂痕，却发现人家并没有预计中的愤怒。

        自从曹郁长得比两位母亲都高之后，她们就再也打不过这对母女了。她可是见识过曹郁把菜刀甩在茶几上的样子，眼睛通红，大有鱼死网破的架势，这是个惹急了不要命的主。

        随即也不挣扎了，在她怀里呆着老老实实的听曹郁开口说话，闹了这么多年你不烦吗？现在我们都要走了，你应该放鞭炮庆祝新生。还搅在他们的烂帐里你图什么？

        曹郁本不理会她的假模假式，淡淡地开口：除了呈口之快，你能怎么样？既干不掉我们也留不住你爸。现在我们终于要走了，你不盼着赶紧走，居然还在这里找我麻烦，你是不是没长脑子？

        关你什么事。曹珍手撑在她耳边的墙上，努力作出一副大姐的样子。

        曹郁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她放下来，未成年人还是少闲事的好。

        谁他妈的没长脑子？曹珍一边叫着一边起袖子，你这个小三养的野种，是你自己上赶着转到我们学校的，如果你不出现我也不会找你麻烦，都是你自找的。

        曹郁懒得听她在这里，这种辱骂听了十几年，她早就百毒不侵了。

        你妈每年拽着你到我们家闹，闹了十几年了，还没闹够？

        聊聊你妈和我妈。曹珍答得飞快，说完又改口：不对，聊聊你妈和我爸。

        这话一出，让曹珍想起来前年自己妈带她去曹郁家里闹事的情景。

        还「珍哥」？现在小妹子们都这么会玩了？曹郁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严肃了起来，可以，要聊什么？

        说着就冲上来要抽她嘴巴，刚扬起手就被曹郁扭到了后。动作快得让旁边站着的三个姑娘都来不及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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