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

        “艺术史。”美微木木的。

        “来来来，招待不周，请大家多多包涵。”

        美微和母亲的交对话到此结束，打算走了。

        桌上菜式丰盛，都是水线出来的酒店菜单，钱花到位了，特色半点没有。

        美微点听训，“妈妈，我知了，下次会注意。”

        众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微尴尬。

        “哎，我还有事儿没说呐。”赵玲玲又拉住她，“你去和那边的哥哥们都认识一下。”

        “还是赵女士有福气，儿子年轻有为又有孝心，女儿生得美丽乖巧，真是不得了。”

        美微不自觉往后退两步。

        赵玲玲兴致高，拉住女儿往客人跟前溜，“说说，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

        又是一番创业艰辛，忆苦思甜。

        就像一位待嫁的江南闺秀，盖揭开后，里面装着一位印度舞娘。

        赵玲玲调整好表情，又没事般笑起来，与人闲谈，“招待不周，大家请随意。”

        “算了，我也搞不懂你这学的什么个玩意儿。”赵玲玲对这些东西没兴趣，有这功夫还不如摸两圈麻将，立转和旁边一位胖太太说：“后开了几桌，咱们一会儿去玩玩？”

        “哪里哪里，是个不懂事的，大家别见怪。”

        “历史啊？能不能挣钱？”

        赵玲玲神色复杂，低按一按额角，极不耐烦叹一口气。

        立刻有侍应生上前地，清理干净地砖立即离开，这小小的过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好比这个园子，中式的门江南的园林，内宅却按西式审美装修。

        靠自己发家的人，腥风血雨中走出来，没有那些闲情逸致修养，而她没有的，偏偏女儿有，但女儿又过于散漫柔弱，一点也不像她。

伪装，也掩饰不了她张扬暴的底色。

        众人笑着解围：“真乖巧啊，郁小姐漂亮得和女明星似的，和赵女士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嘛。”

        风干火芝士，香煎鹅肝海贝，红酒牛肉，焗蜗牛，海鲜汤，龙虾意面，餐包佐红酒，年轻人还能吃几口，赵玲玲本人吃得极不对味。

        胖太太喜笑颜开：“这谁能摸得过赵女士，您哪回不是三五招就听牌坐庄？”

        “哎呀，都是你们客气！”

        赵玲玲又高兴起来，起举杯干了杯中酒，转训女儿，“人情世故你还得慢慢学，这酒妈妈代你敬了。”

        她放下刀叉，笑：“一会让厨房煮点馄饨面，比桌上这些冷盘好吃。”

        客人自然附和她，“赵女士说得对，中国人中国胃嘛，吃饭吃的是情怀和热闹。”